胚胎停育了,雖然很舍不得,但是不得不放棄這條小生命了。在這之前,去自己醫(yī)院里面做了幾次檢查。
前兩次彩超是間隔一晚做的,都是托同事找熟人看的,態(tài)度不錯,但是報告不詳細,要么沒有報告有出血,要么沒有報告胎囊形狀不規(guī)則,肌瘤體積出入較大。好吧,不給人家添麻煩了,保胎一周之后,自己走正規(guī)程序花錢做吧!
第三次去做彩超,憋著晨尿早早到醫(yī)院開單子、交費、排隊。叫號系統很混亂,并不是按順序排著叫,怎么個狀況我也不太清楚,只能緊緊盯著叫號界面。一直等到10點半都沒有叫到我,實在受不了了,去檢查室詢問,回復說叫過我了,沒有進來。我對天發(fā)誓我跟老公兩個人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叫號系統,再說別人錯過都會再叫幾次,怎么到我這就干等去吧!麻利兒上床做檢查,檢查大夫看了看,問了原來的檢查結果,跟旁邊打報告大夫交待幾句就玩起了微信,我確定不是工作的內容。拿到報告單一看也是夠了,沒有積血,沒有孕囊形狀不規(guī)則,肌瘤跟我告訴他的體積一樣。這跟他對出報告單的人交待的內容都有出入,出了報告單操作者都不再核查的。因為確定要終止妊娠,我心情很低落,沒有心思再去他們理論了。
因為時間尚短,所以選擇損傷較小的藥流方式。可能它真得是太脆弱了,還有一天的藥沒有吃就下來了。到門診醫(yī)生處開診斷證明,需要做陰超確定。繳完費去人流室做檢查,一個女大夫一個勁兒叫嚷讓我趕緊去吃藥,說沒有時間了。從沒有接觸過這個檢查,我也糊涂了,茫然不知所措。最后細問才知她把我當成做人流的患者了。
用藥幾天后依舊疼痛難忍,門診大夫說可能是藥流殘留,需要清宮。繳費時收費處說一項費用收不上讓大夫改醫(yī)囑,老公在樓下停車,我忍著劇痛來回跑,疼得直不起身。然后驗血,等了一個小時,血的結果出來就趕緊去人流室手術。還是那個女大夫,她一確費就又叫起來:“你怎么把人流費給劃了,你做人流,人流費都不交,我怎么給你做。”原來收費處還是收不上,就給我劃掉了,也沒有告訴我,我疼得頭昏眼花地沒有精神看***,也不知道,白白等那么長時間。老公趕緊又跑一樓交費。在等待的過程中,她還不分青紅皂白武斷地跟同事說我做人流的不交人流費,劃掉大夫的醫(yī)囑。氣憤得不得了,我雖然是本院職工,但是出于尊重,幾次就診我一次掛號費都沒有節(jié)省過,因為收費處的失誤,我卻平白無故地被她扣了這么個屎盆子。門診大夫并沒有讓我做彩超,她向我要彩超單子時我說沒做。“沒做檢查你怎么就知道是沒流趕緊,到時候刮不出來你得自認倒霉!”她頭不抬眼不睜冷冰冰地扔給我這么一句。
畢竟我疼得受不了了,畢竟一會兒還得她給我做手術,畢竟我把手術風險通知書簽了,畢竟我還沒有孩子,她手下稍有動作,我的后半生也許就會被改寫了,得罪不起,我都忍了。
一番周折后,我終于上了手術臺,她還不忘指責我來的晚,可是我并沒有耽誤她的下班時間。周末不做無痛人流,我只能選擇普通的。在此告誡各位女性同胞千萬不要做普通清宮術,它帶來的痛苦是無以言表的。我在手術床上痛苦掙扎喊叫的時候,她卻在跟同事毫無顧忌地聊天,在笑,好像床上這個正在她手下經歷錐心痛苦的人根本不存在。我在想她還記得她正在給一個人做手術嗎?她的心思正在哪里呢?這么大的痛苦是不是她心不在焉引造成的呢?
如果,我不是始終疼的沒有力氣,我想我可能會當面狠狠罵她;如果,老公不是一直忙于奔波,沒有看到這一幕幕,我想他可能會成為“醫(yī)鬧”.
自實習至今,我在醫(yī)院十幾個病房工作過,這樣的態(tài)度實在是屈指可數,讓人不寒而栗。
病房里,患者的住院日數都比較長,醫(yī)患在各種交流互動中,產生了一定的感情;而門診上,尤其是檢查科室,基本是一錘子買賣,老死不相往來,有些工作人員就態(tài)度冷漠生硬。
工作都是人做的,出現差池在所難免,耽誤了病人的時間和精力,病人還沒有說什么,就急迫無理地將責任推給病人,這簡直就是南轅北轍,火上澆油。
在工作中,尤其是有病人正在求診的時候,搞一些跟工作和病人沒有關系的動作,是在藐視病人,制造矛盾。
對于病人和醫(yī)院誰是弱勢群體的爭論,應該辯證地對待。要看遇到什么樣的醫(yī)務人員,還有遇到什么樣的病人和家屬。病人有病、有痛、有不解、有壓力,懷著虔誠的心求診到醫(yī)院,卻被百般折騰,如鯁在喉,能說醫(yī)院是弱勢群體?救活則跪拜,死亡則砍殺,能說病人是弱勢群體?關于弱勢群體的爭論根本就無足輕重,把自己的態(tài)度和技術做好了會少很多做“弱勢群體”的機會。
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.此次就診讓我跳出了“廬山”,更加深了對“廬山”的認識。一個專注的態(tài)度、一個溫和語氣、一個婉轉的措辭、一個了解眼神、一個溫柔動作對于在承受痛苦的病人和家屬來說是多么大的慰藉;操作前的解釋、操作中的鼓勵、操作后的安慰能給病人帶來更大的勇氣。即使做不到“治愈”,只要能做到“關心”和“安慰”,也能給病人減輕很大的痛苦。我的工作對象是一個個活生生有血、有肉、有思想、有感情的人,這就要求我不能冷冰冰的,不帶感情,不帶思想的去工作。
醫(yī)師節(jié)本身是好的,希望不要成為形式,更成為醫(yī)生的一種負擔,各地醫(yī)院為了迎接...[詳細]